这几天四川连发了好几次地震,首先感谢这几天发信息关怀中心的老恐友。在已经脱恐许久的情况下,还能念想到老师们,这样的亲密和信任关系也只能是在过去长期的沟通和干预下不断培养出来的,这样的稳定关系也作为一种安全信号牢牢支持着大家一如既往的去过着当下最平凡的生活,同样这些关系以及成功的案例也是中心老师继续努力研究恐艾症,做好恐艾干预工作的源动力。
在每周一老师在群上进行在线答疑的时候,很多艾滋病恐惧症恐友都会问一些他们最担心的艾滋病感染风险的问题,在给予回答以后,大部分表示满意。可是第二天,在郭老师和陈老师答疑的时候,就会发现,同样的问题又再次被提了出来,得到回答又表示满意。再到第二周的周一,老师答疑的时候又会发现,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改变的问题又再次被问及。恐友这时候还不忘加一句,张老师,求求您告诉我答案吧,告诉我我就真的不恐了。老师相信他所表达的是真实的想法,的确他不想再恐了,没有人愿意这么一直恐下去,因为大家都很懂,恐惧的越久对自己的身心伤害就会越大,甚至有的恐友会采取极端方式,高额花费选择现在还不太成熟的一些所谓高精尖的艾滋病检测方式,试图在两三天就可以远离恐艾的痛苦。但是事实上,表达的真实想法和其行为惯性起了冲突,一方面真不想再去恐再去问,然而再另一方面,却继续表达出了,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把一个问题问个几十次,问个几百个人,自己就觉得不踏实。结果这个就导致了在网络上无论是问询真实可信的医生,还是志愿者或者恐友,自己并没有解决恐惧的问题。这其中,还有不少是向各级疾控中心艾滋病服务热线拨打了无数次的电话,也还是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艾滋病恐惧问题。也许打完电话那一瞬间好像放心了一点点,但是没过多久,不稳定的心态配合习惯性的思维又让人感到不那么踏实,又开始强迫自己继续去寻求自己所认为可以用于脱恐的方法了。到处拨打专业机构的电话,到处询问艾滋病风险并不能从本质上作为艾滋病恐惧症脱恐干预的方法,这也是为什么成都市恐艾干预中心并没有开通咨询热线的原因了。因为打了电话以后,恐艾的恐友就会继续把得到的信息点作为自己强迫对抗的一部分去维持自己的强迫对抗,该担心的恐友还会继续就概率问题担心,躯体化障碍的恐友还会继续关注着自己身上的症状,并且不断的去疑惑怎么这么像艾滋病初期症状啊。
网络乱搜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去脱恐了
大部分恐艾症恐友在网络上,都是选择了以上的方式作为自己脱恐的方法,结果导致了和自己的脱恐预期有所差距,并且网络上的艾滋病信息真假难辨,不仅没能得到系统性的知识,反而还因为网络上大量说法不一致,甚至被改动数据的言论影响,变得更为的矛盾和敏感。以前网上就经常爆出说是某某专家的文章,说百分百怎么怎么,然而在和专家本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专家却否认那个观点是他说的。恐友们很多因为以前没有接触过艾滋病相关的知识,在很多问题上都是按照自己的主观感觉去给自己计划,这种计划类似于我们常说的一种感觉。但是,感觉并不代表一种科学。它看似觉得好像是那么一回事,结果或许会导致一些矛盾的东西出现。就像我觉得我自己应该到处问问,把艾滋病知识了解完毕了就可以脱恐。结果呢,艾滋病知识倒是越学越多,甚至有的恐友都在网上自诩为疾控专家了,说到别人头头是道,但是一联想到自己的行为以及产生对应的症状,就又开始不淡定了。那种假设式带来的有关万一的压迫,以及恐艾症本身就伴随着的不稳定,尤其是早上起床时最容易产生的不稳定,都成了大家有苦说不出,从根本上无力去解决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大家所能看见一个几乎没有什么人去研究的领域,却拥挤了很多人每天在反反复复探讨艾滋病相关的信息事件呢,如果真的能够彻底摆脱,又不是从事艾滋病防治相关工作的角色,谁还愿意每天浸泡在这样满是负能量,从意识形态上都对身心产生巨大伤害的这么一个地方呢。
不能跟着网络上的言论人云亦云
那么对于我们恐友来说,我们该怎么去脱恐,算得上是一种科学呢。对于一些恐友恐艾,他们仿佛意识到了,到处去拨打疾控中心,公卫中心电话咨询医生也不是最好的方式,在网络上反复问不同的志愿者也不是最好的方式。那总得有一个比较常规中肯的办法吧。是的,对于成都市恐艾干预中心来说,这么十年来也一直在试图寻找适合恐艾症恐友的最佳解决方案。但是受到每一个恐友自身经历,以及成长环境,人格和感知的不同,在进行干预的过程中都会有不少的差别。不过基于大多数彻底脱恐的恐友,我们还是罗列了一个大体的方案,也就是我们所提到的自助性脱恐计划。什么叫自助脱恐呢,首先我们应该摒弃掉原有的乱搜乱问的习惯,选择一个自己最信任的机构或者平台,在上面进行学习恐艾,并且在学习的过程中就不太理解的地方做好笔记。在有机会像写这篇文章的作者或者这个机构平台的专业人员进行咨询的时候,就将不太理解的地方和其做一个交流,以消除自己对于部分艾滋病知识的误解,以及脱恐过程中的误区。如果曾经是有乱搜过导致增加新的恐惧点的经历,我们在这里可能还需要一个“排雷”的步骤。在误区一个一个被不断的矫正后,我们的意识层面将会变得比较清澈稳定,这时候我们就可以去调整我们的心态了。一般来说,这样的专一自助性的学习对于很多恐友是有效的方式,如果是严格执行专一自助性的学习,大约有50%恐友花掉几个月时间就能自助脱恐成功。但是如果在一个平台自助学习一个月还没有明显的进步,甚至有严重化的趋势,比如发现自己因为受到过去太大的刺激,思维诸多的羁绊,那么我们可能就需要再次对我们可能哪儿没有做好进行评估了,或者我们是否应该就我们自己的人格特点进行评估,以真实的去了解自己,调整方法。这个时候可能就需要引入摄入性的会谈了。摄入性的会谈大多数是一个一对一沟通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面,我们需要提供给专业老师我们足够多的信息,包括我们的恐惧成因,恐惧持续多久,目前的状态,是否有复高等行为,并且需要向对方保证一切都是真实的,同样提供一对一服务的老师则需要让咨询者更加的去了解他的真实信息以及能力,达到一个彼此了解和信任的基础,开始进行一对一的工作模式,其属于影响性系统,是目前最主要的用以恐艾症干预脱恐的方法。
脱恐再怎么难也要坚持下去
综合来说,就是如果艾滋病恐惧症的恐友们不再因为过度而选择去乱搜乱问打乱自己合理脱恐的计划,而是选择自助专一系统的去学习,并且将它内化,自己的高度越来越高,自我的稳定程度越来越好,自己对艾滋病相关信息也越来越客观,那么对于它的恐惧也变得越来越不那么敏感。当很多年回顾这段脱恐经历的时候,就会觉得,噢,那三到六个月还真的让我自己成长了,恐艾经历就像做梦一样,看似有感染艾滋病的真实可能,其实真的离自己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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