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开始将这一致命疾病当作慢性病来看待,将治疗途径镶嵌在长久的患病时间中,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坚战。截至2021年,获得该治疗的人数为2820万人。
尽管成为艾滋病毒抗体阳性的人数在下降,但每年的感染人数和因艾滋病死亡的人数仍多得令人无法接受。2020年,约有150万人成为艾滋病毒抗体阳性,约68万人因艾滋病相关疾病死亡。我们亟需一种“药到病除”的治疗途径。
近日,特拉维夫大学的研究人员进行的一项小鼠研究表明,一种潜在的艾滋病新疗法可能会被开发成疫苗,或一次性治疗艾滋病毒患者。该研究将患者体内B型白细胞进行“工程设计”,使其分泌抗HIV抗体以应对病毒。
未来,艾滋病终于能像天花病毒一样,仅需要一针注射,就能永久被封锁在过去了吗?
改造细胞
1981年6月,美国科学家发布首份艾滋病临床病例报告。这一疾病随后被正式命名为“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即艾滋病。1983年,艾滋病的致病因子被确定为“人类免疫缺陷病毒”,即艾滋病毒。
艾滋病毒存在于感染者的体液之中,如血、精液、阴道分泌液和乳汁,可以通过与感染者发生未保护的性交、使用未消毒的针头-注射器、输入受艾滋病毒污染的血液制品等途径传播,还可由受艾滋病毒感染的母亲在怀孕、分娩和哺乳期间传播给婴儿。
人类自身其实拥有完备的免疫系统,B细胞在其中占据着一席之地。B细胞是一种白细胞,负责产生针对病毒、细菌等的抗体。B细胞在骨髓中形成艾滋病人自述,当它们成熟时,B细胞会进入血液和淋巴系统,直达身体的不同部位。
在此基础上,研究人员选择利用B细胞的这一特性,对其进行基因改造,使之能产生针对HIV病毒的抗体,这一过程并不简单。
截至目前,仅有少数学者能够将B细胞在生物体外进行改造,而本项研究最让人振奋人心之处在于,科学家将这一过程移植到了体内。
基因工程是用源自病毒的病毒载体完成的,这些病毒载体经过工程改造,不会对人体造成损害,只会将编码抗体的基因带入体内的B细胞。此外,科学家已经能够准确地将抗体引入B细胞基因组中的所需位点。
本项研究的主要负责人Barzel 博士解释说:“我们是第一个在体内改造B细胞并让这些细胞产生所需抗体的研究,所有接受过治疗的模型动物都有反应,血液中也含有大量所需抗体。”
基于这项研究艾滋病人自述,我们可以预期,在未来几年内将能够以这种方式,生产治疗艾滋病、其他传染病和某些由病毒引起的癌症(如宫颈癌、头颈癌)的药物。
基因治疗真能让艾滋病穷途末路吗?
本次研究中的大功臣,是一种叫做CRISPR的基因编辑技术。他可能离我们的日常生活十分遥远,但在生物技术领域,已经是口衔金汤匙、获得诺贝尔奖肯定的大热技术。
科学家们将其形容为基因的“剪刀”,人类可以随意裁剪修饰,得到自己需要的基因片段。这一技术的应用场景远非止步于医疗领域,在农业、能源等方向,它亦存在巨大想象空间。
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发现了决定水稻是否易感害虫的基因,将其“一刀剪掉”,那么世上水稻的成活率和粮食产量将会得到大幅提升,饥荒是否能够被彻底消灭?
再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利用生物合成技术,让某种特定的细菌吃的是营养物质,分泌的却是石油,那么世界能源危机是否能够得到片刻喘息?你也将不再惊叹于此时的汽车油价。
结合上文的研究,艾滋病也能被一针消灭。这就是技术赋予人类的想象力。但想要彻底实现上述目标,道阻且长。
几年来,基因治疗一直在飞速发展,获得了11项FDA(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经过数十年的研究和数千次人体试验,该领域终于获得了商业认可,大型制药公司进行了一系列收购,要价总计410亿美元。
然而,最近一连串的挫折使该领域重新回归现实。去年的一项分析报告称,平均而言,149 项 AAV (腺病毒)基因治疗临床试验中有35%与治疗中出现的严重不良事件有关。今年2月,海外机构Jeffries的分析师将2021年所有临床试验中不良反应事件发生的40%归因于细胞和基因疗法(尽管其中一部分与制造或质量问题有关,而不是毒性)。
(成功的临床试验趋势图,其中深蓝色代表安全性不明,图源:Nature Review)
去年 9 月,与AAV治疗相关的不良事件频繁到足以让FDA成立专门小组。前一年,该机构暂停了Audentes Therapeutics的AAV-8编码MTM1的1/2期试验,因为接受高剂量治疗的三名儿科患者中有两名产生严重的肝毒性并死亡。在辉瑞和Homology Medicines进行的 AAV 试验中也观察到了剂量限制性肝毒性。
因此,许多公司开始通过设计腺病毒“衣壳”来解决这些问题,增强对靶组织的递送、改善中和抗体利用率、或增加病毒产量。病毒样颗粒、脂质纳米颗粒和mRNA编码疗法的最新进展也可能让该领域与其相互促进。
由此可见,一劳永逸的一针疗法尚处于发展萌芽,但这并未妨碍病人和科学家对未来的期待。请静候佳音。
/uploads/",@me) /}